织梦阁秋少保

一梦江湖同人文《月下太阴》

首先是考据向(略长,为文者,当锱铢必较)
1、太阴
是四象之一,即《易经》中常说的四象太阳、太阴,少阳、少阴;太阳至刚,太阴至柔。因此我觉得太阴从招式上更接近于武当(六爻封卦、天人合一的路数),当然,也应区别于天之道云云(《老子七十七章》)

2、百越之地
确切讲是百族之地,百越又称为百越族,是居于现今中国西南方和古代越人有关之各个不同族群的总称,分布在今浙、闽、粤、桂等地,因部落众多,故总称百越。亦指百越居住的地方。文献上也称之为百粤、粤,其分布甚广,内部“各有种姓”,杂处于现今中国南方各地。而游戏中出现的围楼,原型出自客家围屋,这边地理位置上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南,所以有所争议(资料来自百度地理)

3,时间线
这是最复杂的一个,之前的楚留香时间线为建文永乐年间,也就是朱允文和他叔朱棣的时期,又根据资料,“肃清”、“铲除异己”等一梦江湖的新概念不难得知,太阴出山的时间线(不管游戏实装的先后),大概是洪武年间晚期,也就是朱元璋快要挂了的时候(自己瞎编的)

4、噬心鬼王

典型的一个忍者人设,考据点不多,不管是伊贺流还是甲贺流,都是天上掉下来的“卡同,阔呀啦嘛切次”武器就更没有考据了,你就当它是大快八十八工吧

5、朱文圭

你们以为的朱文圭是谁?万圣阁boss?不是!

建文四年(西元1402年),明成祖朱棣以“清君侧”为名,率兵攻破南京金川门,占领南京,结束历时三年的靖难之役。攻克南京时,朱文圭之父朱允炆、兄朱文奎不知所终,母马皇后自焚而死。朱文圭当时只有两岁,后被成祖长期幽禁于中都(凤阳)广安宫。
因此这货可是二皇子!
又根据时间线,就算是永乐年末,朱文贵也只是个小孩子,根据史料记载,惠帝少子文圭。年二岁,成祖入,幽之中都广安宫,号为建庶人,意思是朱棣当皇帝(永乐大帝)那会,朱文圭才不过两三岁!看看游戏里那个牛逼的要死的老大叔!!@一梦江湖策划出来挨打!!!(手动滑稽)

因为背景故事现在还不完整,所以大胆一下,写一个新人物的江湖故事
新人老写手,走过路过支持一下

——————乱七八糟的分割线)))))))))))))))))________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月下太阴

何谓江湖?

繁华精舍,美婢娈童,好不奢靡;

花鸟骏马,华灯烟火,风光潇洒;

书蠹诗魔,梨园唱曲,一笔挥遒;

更有刀口剑下,一血一冢一人哭。

走卒夫子,称论金银,称不了亲人骨肉;

挂印封帅,号令天下,令不动风云变幻;

厌胜侠客,快意恩仇,杀不尽无义宾朋。

是也!是也!

倒头睡矣!

睡到二三更时荣华富贵皆成幻境,

想到一二百年后无长少俱是古人!

是也!是也!

倒头睡矣!

一梦春秋,百载过
 一梦江湖,我为我

——《太阴启示录》

太祖皇帝,苦行至少林之时,曾立誓言,为生灵立命,为万民立家,国泰民安之日,歌舞升平之时。然龙行九变,落魄的重八和尚竟一跃称帝,国号大明,是谓之洪武。若干年后,四子燕王登基,通政令,减田赋,修古书,治百吏,之后百业俱兴,大明国力到达鼎盛。燕王年号永乐,永乐大帝是也。

然百姓可乐耶?

江南匪患年年不休,东海万圣群魔乱舞,西山雪岭蛮族入侵,漠北之地旧朝虎视,四方扰攘,生灵涂炭。

嗟乎!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

然百姓何时可乐耶?

户宁田安,不受兵革之力,柴犬鸡黍,余力而和歌之,乃曰:天下承平!

——萧居棠《江湖变》

第一章:不悔

这户人家住在已吾城郊东南方的一个小村子,夫妻二人本是屠户,但因长子八岁那年死于天雷,惧怕鬼神的二人便信此为杀生的报应,于是便去寺庙烧忏悔香,把成捆的刀具封在土菩萨的莲座底下,据说这样可以镇住刀口下的凶灵,保佑平安,从此也不再做杀猪屠牛的行当了。第二个孩子在长子夭折两年后出生,但当接生婆子抱出这女婴剪掉脐带时,着实吓了一跳:婴儿的前额平白,颧骨微陷,下巴却似锥子般瘦翘,无一处不透露着一股妖媚邪气。

“怎么这幅怪模样!”

男人实在不能相信,这几年积善积德,怀胎之时,陪着娘子每月三日斋戒礼佛,以求成全他们的生男愿望,怎想得落得如此下场!

他颤抖着接过自己的孩子,惊恐,继而愤怒。

月中月,满而亮洁,此时,鸦雀无声。

“吱呀”一声,打破村子的宁静。

“先生,看的怎么样了?”妇人沉不住气,推开门进来问道。

“此女风门廓反轮飞,为妖惑相,十二宫最克亲近之人,这解命之道嘛.....”算命先生捋着胡子,眼睛打了几转,盯着夫妻二人。

“好说好说。”男人连忙把孩子抱给妻子,伸手摸向腰间的草袋,把两贯钱排在算命先生的桌子前。

“咳,咳......”算命先生故意清了清了嗓子,“官人你看,这开天眼,定生死之事,在下只是一介江湖术士,没那么大能耐,需折阳寿才能助此女渡劫啊。”

男人面露难色,犹豫了一下,直接解下草袋,把里面的散钱全倒了出来,“先生,我夫妻二人早已没有营生,靠着摘卖草药度日,您今日看了我女儿的相命,他日我夫妻二人若能渡劫,定不忘先生的大恩大德。”说着就要向算命先生跪下来。

“诶,不必不必。”算命先生有些不悦,“这参命格也不难,需谨记贱养贱名,越是下贱,越能镇住此女妖气。只是这逆天改命之事,在下实在无力,不过......二位可知月下太阴?”

夫妻二人摇摇头。

月下太阴,可逆天且改命。

月下太阴,能闭世而长存。

这一逆一改,这一闭一存,就是数百年。

而我们的故事,还未开始。








第二章:鬼王

她出现在台上,还未起舞。

以往能吸引很多客人驻足欣赏,有人看,有人听,有人就会打赏。当然,她会跳乐府曲,还能舞胡人调,至于她的铜镜里藏着什么功夫,声声叫好、垂涎欲滴的看客们就无从知晓了,自打她跟师父学会这功夫至今,抹过官人头,见过贩子血,处处杀机,招招致命。

可是,好久没见过了师父了。

那年,师父骑马出城,眼神平静如水。

“几钱?”师父摸着自己头上的草标。

“十.....十文。”她没敢多要,五文葬父,五文葬母,足矣。

她记得师父交代了身后之人一些事物之后,自己便被他抱上马。一路飞驰,她不敢说,也不敢问,她紧紧依偎在师父的怀里。
她怕,她真的很怕,自己再次克死眼前之人。

“城外西南,八百里之地,山水秀雅,在绵延起伏的山岭间,几山隆然中起,北枕南疆水,林泉幽邃,蔚然深秀,此谓之百越。”师父轻声道。

谷雨之后的光景,些许生机已然显现,当年还没进草庐的时候,师父就给自己想好了名字。

阴不悔。

白马一出城,不悔留一生。

一出一入,一生就这样困于此处。

之后的日子里,不悔虽说不至于为师父近侍,但挑水、做饭、蒸煮草药之事也不敢怠惰,后来,有了几成功夫,不悔偶尔一次看到师父嘴角微微上扬。

师父笑了?不悔想着。

这次她关上师父房门的时候,带上了背着师父藏起来的金铜香炉,据说是某位朝廷的常侍大人带十二道金马厚礼而来,邀师父出山的时,摸着此物大加赞赏,师父一言不发,待这位大人走后便随手把这罐子扔进了门前的水塘里。

怪可惜的,师父明明喜欢这器物。

前些日子捞出之时,早已锈迹斑斑。只有炉边三只铜铃还有完整的样子,不悔便把铜铃摘下来,串在一起戴手腕上。

师父离去后,她仍旧每天收拾着草庐,几年如一日,等着师父回来。直到一天,她听闻喝茶的脚夫说,那位大人已经葬身蜀中,还有你们弟子前去吊唁呢。

  她怅然若失,但瞬间又欣喜若狂!

师父本领高强,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呢!

起码,蜀中成了目标地,这几年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了。

不悔收起了铜镜,拢了拢耳边的散发,背上纸袋就要出城。

  等等,她看着眼前的怪异,想起一件事。

“不悔,为师问你,万圣阁徒众何故自戕?”

不悔摇摇头。

“迷信所致,迷信所致啊,”师父叹息一声道,“窃物者贼,窃国者候,而窃信者,可谓鬼神矣!窃物可惩戒,窃国可诛族,可这窃信之人,如何制之?谁能来替天行道呢?”

不悔似懂非懂。

“师父,何谓替天行道?”

“哈哈,问得好!我等一族已避世百年,如何才能替天行道呢?”

不悔微微抬起头,窗外云影渐黑,梅雨时节之气,乃商音之色,商声主西方之音,乃肃杀也。

好一个杀人的天。

直到尾场之时,人影才渐渐散去,戏楼当也拉起门档,小雨打湿的石阶苔印清晰可见。

于是,乐音再起。

穆狼不留行,我自千万兵。

其中有几意?道与恶鬼听。

一曲《穆狼曲》,三声并作两声花,还有一声弹入后台的壁墙侧边。

轰隆一声,只见一个人影飞出!

地上的碎石开始跳动起来。

戏楼周围被一股奇怪的气息压制,不悔感到一丝窒息,对方来头不小。

“临兵斗者!皆列在阵前!”

那人双目紧闭,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。

“地心斩首术!”

地上的残物散布开来,汇成一个狰狞的刀阵。

不悔右手三指持镜,左手二指拢起二道符文,一道音波打破了一道刀气。

“哈哈哈!有意思!我这刀阵可困死不少鬼魂呢!今儿被你一小小女子破了!简直有趣!”那人也不防备,径直踏入楼内,距离不悔只有十尺。

“在下来自东瀛,人称噬心鬼王,敢问.....”

“你来作甚?”

“哈哈哈哈!姑娘不要见外,我只想稍微了解一下这太阴门......”

那人话音未落,便急忙运功飞遁,“敕”的一声,落在远处。

“你来作甚?”

鬼王停留原处赫然一个爆裂的大坑。

“大胆贼女!我好意规劝不听,休怪我等今日要替天行道了!”鬼王收了符阵,掏出黄色令旗高高举起。

“万圣徒众何在?”

又是替天行道吗......

不悔正想着,突然察觉异样,忙收起铜镜环顾四周。

一时间,男的,女的,拿着锄头的,怀着孩子的,头发苍白的,不知从何地出现,楼内前后人头攒动,但他们的眼神中,透露着一种诡异的血色。

“水火冲!坎、离卦,惊变!”

只见鬼王突然撒出一把豆子,一跃而起,跳向豆阵中间,挥舞着,吟唱着,上下画着古老的符咒,像追杀妖魔,又像祈天做法。

望着地上的豆阵卦,一众人身体开始发出“咯咯”的响声。

“艮兑二卦,山川润泽,黄道之始,天助我也!哈哈!姑娘,你来自百越西南,师出太阴掌门,就说我们有缘呢!”鬼王狂笑不止。

此时,不悔的铜镜已经出现新的符咒,蓄势待发。

“诸位入我卦象!”道士指引众人进入地上杂乱的豆阵。“坤转乾,天道日盛!坎、离转艮、兑,天我冲!此女有作歹之心,必要诛谴,震转巽,天亡我兴!只有杀了此女,我道大兴之日指日可待!”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卦象,一部分人已经失去理智,如行尸走肉一般,扑上前去。

“娘亲,我们要杀了那个姐姐嘛?”孩子已经快支撑不住了。

“别怕!孩子!抱紧我。”抱着孩子的妇人悄悄退了一步,留着残存的理智离开了豆阵,看了眼鬼王,也不知何是好。

“娘亲在呢!”妇人刚要抱起孩子逃命,却发现孩子轻了许多,妇人惊恐,还未低头看时,头颅就飞到一边去了,而眼前的孩子已经血肉模糊。

在不悔的身旁,赫然降临了一个白衣妖魔在大开杀戒!

震慑心弦,杀人如麻!

鬼王大惊,来不及运功,一口黑血仰天喷出,瘫倒在地上。一众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,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不悔冲来。

月中月,人道无影。影中无人。

不悔抬头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
两个人影突然出现!

黑云追明月,那照亮的云影,分明是一个白狐,收抚了一头黑云巨狼!

随后不悔便闭上了眼睛。

穆狼曲终,任之,杀之......











第三章:术士

“吱.......”

寒鸦飞渡,老翅几回寒暑?

不甘的一声啼鸣,仍回荡在山间。在两断山紫薇峰的巨大空谷之中作响。两断,一断为情之,一断为义之,两山间中空,谓之空明长存我。

这小院子坐落在山腰的巨树脚下,山神入灭,诸法末世,则人烟稀罕。山舍阶下的是圆石铺成的甬路,小小三间,一北两南,明暗相间。从大门直入,院内又得一小门,出去则是后院,有大株茶花,这术士喜欢喝茶,便又在昨天多种植了几株。茶花一侧的墙下忽开一隙,便是一眼清泉,尺许,从后山巨石缓缓泻出,随大江奔流而去。

术士如同往日一样扫地,收拾园圃,白日来往的两三之人皆是山下村民,他们上山取木摘草,下山之时,来此处歇脚,平平常常,白天一直如此。

夕照斜落,暮鼓三声之后,术士吹灭影壁的龛烛,拉上前院大门。

“吁吁吁!噫噫噫!蒸煮调鲜哦!还有一山一人一园子哦!”术士哼着调,坐在后院的石墩上扣脚趾。

旁侧之人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
“来我山门,可知白天之香火不供伪山神,夜里锁山鬼常为人打听?”

“在下不知,望大师见谅则个!”那人道。

“供万世香火,乃心愿之人愿愿归我神,夜闭山观门,乃存怨屈鬼怨怨渡超脱,一愿一怨,是世间诸法真相,你非人非鬼,白日惊我弟子,伤我门人,我本应当即驱逐......去吧,告诉你家朱文圭,我只修巫术,不曾听过什么天道!”

“嗡!”

那人被巨大的力道击中,身影倒退了数步,撞在了树上,不等一口猩红的血喷出来,瞬间没了影子。

“雕虫小技!也敢在月神前卖弄!”术士左掌探出,一道鬼魅纸人正中那施展地遁术的不速之客。

一声惨叫,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“好一个金蝉脱壳!趁着道爷糊涂,起杀意之前赶紧滚!”

那分明是倒在地上之人,“敕”的一声从躯体弹出一黑影,越出山门,消失在黑影中。

“哈哈哈!久闻月下太阴掌门神通大法,今日之见果然名不虚传!待我家主人上门之日,我看你如何再言!哈哈哈!”

声音与之前分明是二人,后者凄厉森森,甚是悚然。

  “吁吁吁!噫噫噫!鱼愉与愚欲,一意医疑意!”

术士置若罔闻,继续哼着小调回到厢房,盘腿入坐,给少女运功疗伤。

这孩子命硬,重伤了那噬心鬼王之后,不想被那朱文圭击中一道符印,昏迷在当场。

“不悔啊不悔,为师不能护你周全了,莫要怪罪为师心狠呦!”术士眼里全是疼爱。

整整六年,自己不觉也苍老了许多。

族里,有不孤他们主持,应该,还好?

不悔觉得越来越痒。便动了下身子,大概是痛觉方起,三天三夜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。

“师父!”

术士依旧闭眼打坐。

“师……师父.....”不悔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。

阴不悔,不悔不语二十年,只因那心中千千结未解。

原来师父一直未离开自己,未离开太阴。

“不悔,你听清楚了,明日晌午之前,离开这里!回寨子,回到族里去!”

明月中天,月光照进院子的每一个角落,唯独照不进那看不见的声音。

“咚!咚!”

不悔就那么磕着,眼泪和尘埃渐渐混杂在一起,这修炼之地,确实无情无常。

就这样吧….. 术士重新闭眼打坐。  

   天刚破晓,不悔收拾东西就下了山,

上山的采药的村民,越来越多,大伙儿知道这是太阴掌门弟子阴不悔,就寒暄了两句,很快的就走了。不悔只好把包裹抱在怀里,在人流中逆窜着,回头之时,已然看不到那座鲜为人知的院子,看不到那棵巨大的树。

“这地方甚是聚气呵!秦朝皇帝当年破土建庙之时,天降异兆,雷声大作,法音浩浩,据说还有神仙现身显示怒威,呵!好一个月下太阴!这皇家聚富之地,怎地就成百越之地的巫术一族?”只见一来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后院,额前紫印,须发半黄,端坐在石墩上。

“世人只听信鬼神异道,妄图以方术窜逆正心,就是月神现身,放大光明云,又有何用?”术士并没有正面回答,看了看远处上山的众多村民,便如同往日一样走向园圃

“咚!”

老人轻踩了一下圆台。

“哦?有趣!那杀父杀母,向神前忏悔。弑仙弑神,向何处忏悔?”

“十界无神,神在心中,何来弑杀?又何来忏悔?”

“十界从心生,心从何处生?”

“一念起,心生,一念灭,心逝,若一念为苍生,则正念可撼天动地!”

“咚!”

这又一声踩得显得沉重而有力。

“哈哈哈!巧的很!巧的很,我既不为天,也不为地!专为人而来!”

“哼哼!早听说朱文圭天眼早开,术法高深莫测,杀人如麻,若是有求于人何故不一道索命符来的直截了当?”

“实不相瞒,久闻太阴法术可起死回生,若是有大师的神通相助,加之那些许精血,说不定能长生不老,我等也可以继续传教我众天道法门。”那人也不回避地直言道。

“既有求于我,我既不能长生,也不能不老,我又与何人去疾?”

“果真谈不得?”

“谈不得。”

“嘿嘿,大师,贵地今日可有血光之灾?”朱文圭指了指不同往日的众多香客。

“巧的很,本寺今日有月神现身,你可有兴趣一同观礼?”

“不巧不巧,我等今日要速速回去呢!”说罢,朱文圭身后又出现五个分身。“嘿嘿,这一气化形的法子,气盛之时可化出十八个之多呢,只可惜……哈哈,还忘了感谢大师对于我那东瀛门人的不杀之恩呢!”

看来那天,是术士出手救下了不悔。而同时,又是朱文圭救下了噬心鬼王。

说罢,一道符印冲老人面门。

术士收束了一下衣襟,从怀里掏出铜镜。

“咚……”

这一声仿佛传到了天际。

朱文圭脸上一丝惊诧掠过,随即捻手,一个分身极快地遁入墙后放风,以防有救兵前来。

“你这园子的石头怕不是金银做的?这么耐踩踏?哈哈哈,若是向你那大弟子阴不孤前来救你?只怕是他过来之时,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咯。”朱文圭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。“法眼,开!”

朱文圭那额上的紫印更明显了。

术士抬头看天。

黑云碧空争逐着最后一片净土,那是太阳留下的光影。

什么天道轮回,什么法道自在,都是狗屁!世间何曾有人为生民立命,为正信证道,为苍生而断长生?

都是假借阴阳,妄图以魂续命的世俗之人。

呵呵,也只有你们几个咯!这贼人日后必成大患,老夫若是今日留他不得,这条的贱命,就当为你们,为天下,开山!

术士走出园子,浑身散发着紫光。

“哈哈!见笑了!五日为候,三候为气,六气成时,四时成岁,这十二月二十四气七十二候,便是一年的光景啊!道爷这108声祈天阵法,你可真有仔细揣听?”

原来那三声动地跺,竟是发出108声回响!

朱文圭大惊,急忙召回五道残影!也顾不得那么多,手捻天道印,强开天眼!

“如是我闻,如我法令,如我道义,尔时十方无量界,不可说不可说一切鬼神,皆来聚会……”

术士身上的紫光愈发耀眼。

“啊…….”

朱文圭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,额头天眼渗出黑血,一瞬间,五个残影分身变成了二十五个!

已经迟了……

“是时含笑,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……”

术士仿佛看到了不悔,喊着师父,放声大哭。又看到不孤已经冲到了山脚,却再也不踏上一步。

“怎么能叫不孤不悔呢?我也是老糊涂了。世间皆是孤悔,何处又能不孤不悔呢?愿你们在开山门纳天下之后,还能保住这百越之地,保住我月下太阴一族的初心!”

术士闭上眼睛…….

“那佛法不是说了嘛,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?”

术士双手合十,仿佛是在祈祷,又像是告别这世界的最后一次仪式

“轰!”

一道擎天光柱从天而降!

定眼一看,那分明是一只九尾的神狐!

神狐落下,犹如天谴一般,口吐金光,贯穿苍穹;一瞬间,参天大树,山间小院,整个两断山,顷刻间化为齑粉碎石翻滚!

那天,太阴一弟子继承掌门,从此笑面迎人,再无情感。那罗刹命格之女随着一人之死哭白数根头发,然而那坦途之上,却多了一个可广纳天下的阴不悔。

那天,百越之地,有人看到神狐仙相,有人听到那诵读《三危玉策》之声从九天而下,滚滚袭来,犹如万神朝礼。

那天,千百太阴弟子,百越村民,在这不出之地,在这乱世之中,虔诚跪拜。

他们看到了人鬼共舞的江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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